【红茶会】塔希提亚-03

米英异姓兄弟,耀耀是老琼斯捡来的孤儿

预警:耀女装;米米和sir会有亿点渣,盎撒本色的那种渣

 

由于字数又爆了,所以分成两章来发,第4章马上写完

食用愉快~(^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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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又到了夏天。

 

下课铃刚响,王耀在走廊上向着小礼堂的方向快步小跑,那里正在举办毕业典礼。

 

这个时候……应该快轮到亚瑟演讲了吧,他暗自祈祷自己没有去迟。

 

没错,这一年亚瑟高中毕业。

 

王耀轻手轻脚地溜进礼堂,选了后排一个最不起眼的位置,不一会,一个高大的身影也坐在了他旁边,他转头一看,顿时惊得差点跳起来,压着声音道:“你怎么也来了?”

 

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我来得比你早,而且我正大光明,不怕被人看见。”

 

王耀呛他:“那更稀奇了,你来得早却不找个靠前的位置,就等着坐我旁边?”

 

阿尔弗雷德撅嘴看向王耀,那表情像是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憋着,十分难为情。

 

这时,身着西装校服的亚瑟上台,演讲开始。

 

演讲内容很官方,首先感谢学校的培育,感谢老师同学的陪伴,简述自己对未来的展望等等。亚瑟即使在美国生活多年,一口精致清晰的牛津腔却还在,演讲稿上沉闷的内容愣是被他讲出了新王加冕仪式的效果,坐在前排的女生们捂嘴强忍着没尖叫出声,看着亚瑟的眼里直冒粉红泡泡。

 

阿尔弗雷德凑到王耀耳边:“看到了吧?她们都被亚瑟迷住了。”

 

王耀莫名其妙:“你到底想说啥?”

 

阿尔弗雷德难为情:“我……想要你帮个忙。”

 

自从上次的圣诞节后,阿尔弗雷德对王耀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有事没事地就找王耀的麻烦,甚至变得温和友好了许多,但和王耀互损打闹的习性还是没变,他骨子里的人种隔阂似乎都被那根冬日里的棉花糖融解化尽了,慢慢地,王耀不自觉地默认了他在阿尔弗雷德心里,已然成为了能和亚瑟并列的家人。

 

所以阿尔弗雷德找他帮忙,他自然会尽力去帮。

 

但是这个忙也未免太离谱了……

 

“要我假扮成女孩当你的舞伴?!”

 

“你小点声!”阿尔弗雷德慌猛地捂住王耀的嘴巴,慌乱地环视四周,此时毕业典礼已经结束了,他和王耀现在正在礼堂旁边的树丛里,确认了周围没有其他人,他这才松了口气。

 

王耀掰开他的手:“开什么玩笑?以你在学校的地位,会找不到一个愿意陪你的女生?”

 

“谢谢夸奖,但这次有点意外。”阿尔弗雷德扶额道:“是大家给亚瑟准备的毕业派对,有十多个人会参加,如你所见,刚才坐在前排的那些就是学校里全部的单身女孩了,她们这会正在为了亚瑟舞伴这个名额打得头破血流呢,谁会想起我呢?”

 

“那你去找她们中的某个人,告诉她别争了,给你当舞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行吗?”王耀提完建议,惊觉自己刚才又“夸”了阿尔弗雷德一下,顿时有些脸热:“总之,我是不会去那种场合的。”

 

一群毕业青年组织的派对,让人自动联想到酒、性、*麻,王耀坚决对这些敬而远之,他一个明年毕业的高中生现下最该做的是冲刺学习,也就阿尔弗雷德这种爱离经叛道的才会去凑这种热闹。

 

“这次不一样。”阿尔弗雷德有些丧地说:“她们想当我的舞伴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亚瑟,他就要回伦敦上大学了,以后他也会留在英国……”

 

王耀身体一滞。

 

这些事他现在才知道……

 

之前亚瑟为什么没告诉他?

 

阿尔弗雷德眯眼看着王耀,似乎在捕捉他的反应,又问了句:“你难道不想最后见亚瑟一面吗?”

 

这句话带起了王耀的不安:“什么最后一面?今晚亚瑟不回家吗?”

 

“不回。”阿尔弗雷德道:“派对的地点在一处海滨别墅,从今晚开始举行到明晚,亚瑟作为主角今晚就必须到场,这两天他都不回家了,后天凌晨直接去机场飞往伦敦。”

 

王耀没想到离别来得这么突然,他全身的神经一时被冻住了,无知无觉地跟着阿尔弗雷德出了校门,坐上私家汽车,回到了琼斯宅邸。

 

今天的宅邸前厅有些冷清,只有王耀和阿尔弗雷德二人。

 

“给我当舞伴的事你再考虑一下吧,你只有一晚上的时间。”阿尔弗雷德说道,“明天早上我就必须按约过去,我希望有个舞伴,你希望在亚瑟离开前见他一面,各取所需,不好吗?”

 

王耀张开口,却找不出反驳的话,眼睁睁地看着阿尔弗雷德离开了前厅。

 

这个场景,好熟悉啊……

 

像极了他第一次遇到亚瑟的时候。

 

也是在这个冷清的大厅,他也如当时那样不知所措。

 

第二天清晨,阿尔弗雷德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开门就看到了在那等待的王耀。

 

王耀抱紧了怀里的黑色背包,说:“我想好了。”

 

阿尔弗雷德皱眉上下扫视了一遍王耀的中性运动服:“你就穿这身去??”

 

王耀疑惑:“那穿什么?”

 

阿尔弗雷德:“……你是不是忘了?假扮女孩给我当舞伴啊?!”他转身回房,再出来时手上拿了条白色裙子,他把它扔给王耀:“快点换上!”

 

看着手里丝滑如水的白裙,王耀五年前那一段女装度日的黑历史就这么破开生锈的棺材板横在了他面前,当年亚瑟那副惊疑的表情,戳的他既愧疚又胸闷,他深吸一口气,狠狠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穿女装,我发誓。”

 

阿尔弗雷德没吭声,靠着墙等待进浴室换衣服的王耀。

 

待王耀身着白裙出来后,阿尔弗雷德看见他随意披散着的头发,感觉还是不满意,便拉着王耀坐在一面镜子前帮他梳理起来,吐槽道:“一个男人留什么长发?”

 

这是王耀第一次让别人碰他的头发,他浑身不适应,下意识地想找些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以打发这尴尬的几分钟,但是他的面前只有一面镜子,镜子里除了他自己以外能看的只有……阿尔弗雷德。

 

外面太阳初升,金发男孩那张巧夺天工的脸此时正微微低着,专注摆弄着手里的青丝,他平日里十分有攻击性的眉骨在这个角度下显得没那么逼人了,晨曦的阳光穿过百叶窗,镀过他线条完美的侧脸,在他细碎的金发上留下了一片温暖的光晕,像极了那些低头蹭着主人的手,只留给主人一个毛茸茸脑袋的萨摩耶。

 

王耀极力忍着去撸一把那头金发的冲动,偷偷从镜子里瞄着对方,这个场景暧昧极了,他感觉那双埋在他发间的手指似乎生了静电,顺着发丝细细密密地流到了后颈和脊背,也许应该庆幸清晨的沐光是金红色的,刚好帮他掩盖住了耳尖的通红。

 

这家伙……长得还真不赖,不愧是亚瑟的表亲。

 

阿尔弗雷德手指很灵活,柔软的头发被均匀地分成几束,夹在不同的指缝间,再按次序编织起来,很快,一头黑发被全部挽了上去,盘成了一个娴静慵懒的法式花苞,王耀欣长的脖颈完美又自然地展现了出来。

 

还没等王耀仔细看镜子,阿尔弗雷德就强行扳过了他的脸,给他画眉,抹口红。

 

……

 

王耀简直可以预见自己的社死了,五年前他女装至少不用化妆!

 

满头乌云丧气的王耀甚至忘了细品阿尔弗雷德哪来的化妆品,这还没完,阿尔弗雷德拿出了一个闪闪发亮的玩意,插在了王耀发间。

 

王耀定睛一看,那是一支宝石发饰,红艳艳的花朵不均匀地布在乌黑的发上,透亮却又拒绝了光的反射,静静充当着深渊中的血池,给这头盘发平添了几分妖媚,怎么说呢,和王耀身上的白裙迥然是两个画风。

 

“这是我妈留下的,很贵,你要是弄丢了我就把你卖了来赔,听到没?”阿尔弗雷德说罢,拎起一旁椅背上的外套,催促道:“走了。”

 

***

 

正值夏日的凯普内迪克,海风清爽又宜人,琼斯家的车驶入山庄,停在了一处靠海的别墅前,王耀跟在阿尔弗雷德身后下了车。

 

就在他站稳后低头拍平着裙面上的褶皱时,阿尔弗雷德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半强迫地拽着他往里走。

 

这流氓一样的动作严重糟蹋了那一身西装革履,难怪没人找他陪舞!王耀刚想微笑着问候你是赶着去投胎吗,就在他们进入前院时,迎面走来了几名身着泳装的年轻男女,他们热情地向阿尔弗雷德打招呼,并走上来给了几个大的拥抱,王耀猜测这些人毫不例外都是亚瑟的朋友,他们中有的和阿尔弗雷德早就认识,有的则是第一次见面,但不妨碍阿尔弗雷德与每个人交谈甚欢,从他们的谈话内容中得知,这几位男女正要去外面的海滩上玩。

 

交谈间,有人注意到了王耀,见他一直不说话,便试着打招呼道:“你好,我叫布兰登,你是?”

 

王耀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练习女声,他怕暴露,一时说不出话,求助地看向阿尔弗雷德。

 

“她是我在校外的朋友,这次赏脸来给我当舞伴。”阿尔弗雷德解释道,他微微转身,背后的手却不动声色地拽了一把王耀,将他拽到了身后,从其他人视角来看,就是这个女孩在胆怯地往阿尔弗雷德身后躲。

 

“怎么,害羞了?”阿尔弗雷德还假装贴心地问了句,然后转头对其他人笑道:“看来我今天的女主角被大家的热情吓到了,那么,我们不如帮她保留点神秘感?到了今晚的舞会,大家自然会在抽签上看到她的芳名,怎么样?一起期待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阿尔弗雷德这是搞的哪一出。

 

阿尔弗雷德继续保持着爽朗又阳光的笑容,很自然地转移话题:“啊对了,亚瑟在哪里?”

 

“他……应该在泳池那边。”

 

“谢谢,祝你们玩的愉快!”打完招呼,阿尔弗雷德牵起王耀的手,进屋去了。

 

能容纳十几个人的别墅当然是很大的,但客厅在昨夜已经经历过一场狂欢,此时一片狼藉,满地的气球和零食渣以及酒瓶,乱得他们二人都没地方下脚,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道:“在有人来打扫之前,我们还是先去楼上吧。”

 

“不去找亚瑟?”王耀问道。

 

阿尔弗雷德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这位小姐,虽然你现在的打扮很迷人,但脸可没换,去见亚瑟他会一眼把你认出来,然后他会在臭骂我一顿后强行把你送回家。”

 

王耀梗住了,弱弱地问道:“也就是说,这个晚上我不能跟他接触,更不能跟他说话吗?”

 

他们两个人从小杠到大,王耀很少在阿尔弗雷德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就算有也是稍纵即逝,王耀决不允许自己的脆弱被他看到太久,但这次,王耀再也顾不上了,浓烈的惆怅源源不断地淹没了心口,他直接在原地颤抖起来。

 

阿尔弗雷德看到他浓黑的睫翼低垂,正跟着身体一起颤,殷红的嘴唇也紧抿着,就连脸颊太过用力而勒出的酒窝都有种苍白感,这要是在以前,阿尔弗雷德会仔细欣赏王耀伤心的样子,再狠狠地给以嘲讽,但是现在他并不想这样,相反,他无端生出一股烦躁。

 

什么情况?是因为他穿着女装吗?我被迷惑了??

 

阿尔弗雷德用力掐了手心一把,缓过神来后,他叹了口气:“天黑了再说吧,亚瑟总不可能在大晚上赶我们走。”最终,他半哄半拉地把王耀拉上了楼梯。

 

他们在二楼选了个比较背光的房间,阳台正好面向大海以及后院的游泳池——亚瑟正好在那里,和他一起的还有两男两女。

 

这两男两女显然不是两对情侣,他们容貌姣好,全都围绕在亚瑟身边有说有笑,举止很不雅观,每一个动作都要在亚瑟眼前把几乎全身上下都扭动一遍,男孩健美纤细的躯体和女孩凹凸丰润的身姿好似水蛇在舞动,把亚瑟紧紧围在中间,而亚瑟戴着太阳镜,慵懒地仰在躺椅上,没有触碰也没有拒绝这些美丽的肉体,始终淡然地和他们说笑着。

 

王耀和阿尔弗雷德就坐在阳台上看这一幕,后者问道:“吃醋吗?”

 

“没有。”

 

“为什么不吃醋?”

 

其实王耀根本没看出来这暧昧的气氛,以为亚瑟和这些人只是正常的朋友,他说道:“不就是聊天吗,亚瑟和我聊过的天绝对比这些人多多了。”

 

“……你好像没懂我什么意思。”阿尔弗雷德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用小勺子捣着面前的一碗蓝莓刨冰,他悠闲地观赏着亚瑟被这些莺莺燕燕包围并挑逗,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甚至有点乐在其中。

 

欢笑声陡然变大——有个大胆的少年直接爬到了亚瑟身上,跨坐在腰间吻上了亚瑟的双唇。

 

王耀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他总算明白了下面是个什么情况,赶紧挪开了视线,他羞愤地转向阿尔弗雷德:“他们是给?!”

 

阿尔弗雷德:“不然呢?”

 

“可是……!”王耀抿了抿唇,冷静地组织了下语言:“你们以前明明很排斥同宀性宀恋。”

 

琼斯一家是保守的基督教徒,连同混迹的白人精英圈也是,在他们的圈子里,出柜即意味着事业断送,还要遭受其他人的冷眼,王耀亲眼见过活生生的例子,阿尔弗雷德和亚瑟甚至还私底下取笑那个出柜者,说他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亚瑟不是同宀性宀恋。”阿尔弗雷德送了一口刨冰到嘴里,“他和我一样,太过优秀和完美,所以无论男人女人还是其他性别人都想爬宀床,这可不怪我们,跟同宀性宀恋更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王耀头一次听到这种神级自恋癖骇论,他有些心疼那些被这哥俩玩弄过感情的人。

 

阿尔弗雷德手里的勺子叮叮咚咚敲出来一首小调,显然是心情不错,王耀于是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吃醋?”这么多年,他还是能看出来阿尔弗雷德对亚瑟有种奇怪的掌控欲的,在那次圣诞节以前,亚瑟对他的宠溺让他挨了无数记阿尔弗雷德的眼刀,怎么会对现在这几个陌生男女没有意见?

 

“吃醋?跟亚瑟一起生活的时间最长的只有我。”金发男孩笑道,“没有人比我更深入地了解他。”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王耀皱起了眉,阿尔弗雷德立刻拉长了音调:“停止你龌龊的想法,我只是有种爱好——喜欢看亚瑟用他无上的魅力支配别人而已。”他望向波光粼粼的泳池,那四个美丽的少年少女脸上笑颜如花,但动作上似乎有了火药味,都恨不得让除了自己外的三人滚远点。

 

“这可能是我作为他弟弟的一种优越感吧,无论他在外面吻了谁,跟谁做了爱,他回到家后最真实也最本质的一面永远只给我一个人看,反之我对他也一样,这些傻子懂个屁,他们爱的只是亚瑟特地展示给他们的假面,无论跟亚瑟睡过多少次都改不了他们低下的地位!”他声音越说越亮,像是在撒娇,脸上闪过了一瞬的癫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阳光甜心的模样。

 

这种气场的转换令王耀不由得绷紧了后背,对方转瞬即逝的癫狂神色像是划破脑海的闪电,一下照亮了五年前的雨夜,那个手提枪支的,撒旦一样的男孩。

 

可是,对于阿尔弗雷德的回答,王耀又觉得无法反驳。

 

“我说完了,该你了。”阿尔弗雷德歪头,重新把问题抛给王耀,“亚瑟一直那么照顾你,如今你看到他被别人占去,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

 

“没有,他并不属于我一个人。”王耀几乎是脱口而出,也不知道是在回答阿尔弗雷德,还是在回答他自己。

 

“哦?”阿尔弗雷德身体探过来了一点:“你喜欢他吗?”

 

“喜欢啊。”王耀莫名其妙。

 

“那你想吻他吗?”

 

“……我其实吻过他的脸,是在一次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他之后几天都没和我说话,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王耀喃喃道,“吻他的感觉……就还好吧,不讨厌。”

 

“那……”阿尔弗雷德又凑近了些,此时,下面正跨坐在亚瑟身上的那个漂亮少年,手正摁在亚瑟结实的胸肌上,纤细的腰肢款款扭动,一边磨蹭着,一边从口中发出甜腻的呻宀吟声。

 

“你想和他做宀宀爱吗?”

 

泳池边的叫声越来越大,耳边恶魔的低语烫如烙铁,就这样把王耀推进了欲望和审判的两面夹击。

 

王耀知道,阿尔弗雷德这是恶趣味又上来了,他愤怒地想否认,但话到嘴边才发现……他说不出口。

 

两人就这么在活色生香的背景音里尴尬地沉默。

 

内心的羞愤值不断拉满,升高,临近爆表的那一刻,王耀听见自己迸出了回答:“想和不想有什么区别?那是不可能的。”

 

阿尔弗雷德的眼中带着得逞的戏谑——他终于撬出了这个答案。

 

楼下的声音吵得人头疼,王耀不想逗留,起身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另一人则独自在阳台上,幽蓝的眼睛仍注视着泳池边的春色。

 

“你要是有这个鸭子一半的乖巧,他早就把你吃干抹净了。”阿尔弗雷德像个孩子一样撅着嘴,将面前的冰沙捣成了一团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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